938年2月5日
斯堪纳维亚的荒野上协同军的部队开始了声势浩大的军队整合运动,数以万记的高卢与曼切斯特的军队开始向着广阔的原野地区聚集,战争的巨兽开始了苏醒了。而荒野的另一边是那恐怖的恶魔军队——汉萨联合军,灰衣黑帽的汉萨军队发动了轰隆隆的战场机器,厚重的履带载着无坚不摧的炮械,已经跨过北方的协同军修筑的防御工事,与高卢曼切斯特的军队在斯坎纳维亚开始了对峙,但没人开响第一枪,他们都在等待着,等待那个开战的信号,而这个信号则是远在汉萨公国的明兴城即将结束的“明兴会议”。
朦胧的灯光总是会将迷失在梦地里的乔治拉回现实,梦里他拼了命的在追赶着什么,笑声是里他那么的近,那么的熟悉,但他却无法抓住,断断续续的呼喊声让他回想起儿时的时候他对着那晚离去家门的父亲也是这样哽咽的呼喊着,也许是离开家乡太长时间了,乔治揉着眼睛从床榻上起来,日渐衰弱的身体已经让他无法再去打理胡子与头发了,脏乱的军服留下昨天晚上酒吧挥霍时的酒渍,他不知道自己那里来的这么多钱财可以支持他去换酒,但如果不是这些酒水来满足自己的话,身体总是会被那莫名其妙的空虚感所折磨,就仿佛有什么东西被从自己的躯体、大脑、精神甚至可以说是从灵魂里被抽离了什么,这股痛苦让他无时不在痛苦。
乔治咳嗽着走出军营,缓步走向军队的医所,他需要一点吗啡来缓解自己的疼痛感,彻夜的酒精开始让他的头脑开始不清楚了,走路摇摇晃晃的,身上的棉袄满是污秽,路过的军人无不嫌弃的躲开他,但还是有几位曾经在他部下当学徒的士兵来搀扶他,但都被他挥手打发了,就这么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了医所,乔猛地开始咳嗽,一边扶着墙一边朝着军医的桌子走去,乔治四处大量着周围,这里没有人医所出奇的安静,他又磕磕绊绊的走了俩步,碰倒了一旁桌子上的瓶瓶罐罐,他被吓了一跳,一个踉跄没有站稳,就摔倒在了一张板凳下,发出不小的声音,而这时一位医师走了进来看到乔治的样貌发出了惊叫,乔治感觉自己的头昏胀难受像是有什么东西一直往自己的脑袋里涌进来一样,陆续走进的军医们发现了这个冒失的军人,几个年轻的军医学徒把乔治扶到了床上,乔治迷糊着双眼隐隐约约的看到站在门口的一位医师身后仿佛缠绕着什么,是什么呢?乔治眯着眼睛看去,那是位穿着紫色学者服饰的年轻医师,一只闪闪发光的像是虫子样子的东西从这个年轻人的腰部盘绕着长条状的身子一直缠绕到他的肩膀,狰狞的节肢爪子扒在手臂上,宝石般的复眼闪着诡异的光,乔治感到一阵恶心开始呕吐,直至他昏死了过去。
在等乔治醒来时,他发现自己已经躺在自己军营的床榻上,他看着帐篷的屋顶嗅到了一股好闻的香烟的味道,乔治感到脑袋一整轻松,起身看着在一旁的老头,那是曾经给他送饭的伙房老兵迦利亚,他穿着一身整齐的军装,头发虽然还是那么乱蓬蓬的,但眼神却是那样的严肃,乔治慢慢的坐起,再看迦利亚老头时乔治忽然捂住了嘴巴,不敢发声,仿佛是见鬼了一般,他看到迦利亚的身后浮现着一个巨大的淡蓝色的幻象,杂乱的发条缠绕着一只大摆锤再老人的身后晃得,而在迦利亚的脑门处有一个淡蓝色的小瓶子样式的东西在闪闪发光,迦利亚见乔治醒了过来,又捂着嘴摆出一副难以置信的奇怪样貌,开口发出笑声。
“哈哈哈,不至于,不至于,我一个老头子,几天没见就这样的吃惊了,让别人见到,还以为老头子死了,你见到鬼了呢。”
乔治稳住神智,再看,那虚影还在,但乔治强装镇定,喃喃道。
“我这是怎么回到这儿里的。”
“啊?哈哈哈,你一路上疯疯癫癫的到医所的事你忘了,一路上好多人问你怎么了要不要帮忙,你还挥手要打人家,然后就到人家医师长的办公室一阵闹,打碎了好多药瓶呢。”
乔治扶着的脑袋想想起最近的发生了什么,再抬头看这迦利亚以及他周围飘动着的发条,他傻了。
“后来,我在那里给伤兵们送饭的时候,发现你也在那里躺着,医师说你长时间劳累加上长时间的胃病和酒精中毒,让你差点离开这世界,好在医生给你做了处理,喏,开的药就在那边的桌子上放着。”
军帐旁的桌子上放着几包药剂,杂乱的酒瓶堆在墙角,屋子里长时间没有打扫发出的味道让乔治有点难为情,迦利亚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衣服。
“好了,你也醒来了,那我没也什么事就先回去了,抽时间好好收拾收拾自己的帐篷,小心染上传染病,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啊。”
“好,您老慢些走。”
“对了,下午记得军营外集合,帕里奥洛格斯上校和上面来的一下大人物们要讲话。”
“好。”
“记着,不要迟到啊。”
乔治看着那道蓝色幻像跟着老人缓缓走出军营,大脑突然发出阵阵的痛感,仿佛就像有什么东西要冲出脑袋,突然他的双目像是看到了什么,那是一副十字图章的军旗和一抹鲜血,但转瞬即逝,乔治大口的喘着气,不知到发生了什么,惊讶的不知所为,他站了起来,扶着脑袋,慢慢冷静下来,心里发出疑问:我这是怎么了,刚刚那是什么,是幻觉吗,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迦利亚身后的又是什么?这是癔症吗?
“乔治队长,你有东西忘记带走,丢到了我们医所里。”一个年轻的医师走了进来,将一个玫瑰式的奖章放到了桌子上。
“哦,谢谢。”
“乔治队长,您的脸色有点不好啊。”
乔治看向小医师,但这一下子人他又感到不好了,因为他居然看到那为小医师的脖子处正被一只闪着星光的虫子寄生在上面,虫子的尾部发出淡紫色的线条,一直链接到门外,虫子不停的**着什么紫色的闪光不断向外传去,,而当他直视那些虫子的同时也让乔治大脑开始颤抖,乔治颤颤巍巍的问道。
“是。。。。我。。疯。。了吗?”
小医师看着眼前的男人,脸色发白,双手颤抖,关心的问道。
“您还好吗?”
“我。。。。想。。。问一。。。下,喝酒。。。会引。。引。。。发。。癔症。。。吗?”
小医师抬头开始思考,乔治看着那虫子尾部的红色线条发出光芒,肥硕的身躯开始接受尾部传来的光点,副足开始向着男孩的脖子处注射什么。
“啊,对了,过度饮酒会引起头脑不清楚,也可能会引起看到一些幻象,您怎么脸色变得这么难看啊。”
“没。。。没。。事,我。。。我就是有点,,,,有点。。。累,谢。。谢谢。”
“那您记得喝药啊,您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了。”
“好。”
医师走出军营,乔治看到,那支虫子目光向着他撇去。
我一定是喝酒喝昏了头,早知道就不应该喝这么多的!乔治心里发怵,走到桌子边双手颤抖着拿起一包药剂从里边捏出几粒药丸塞到嘴里一口吞下去,好好睡一觉,好好睡一觉,再睡一觉就会好了,乔治安慰着自己,但在他合眼的同时,一丝丝微微的嘲笑在他的耳朵还没来得及向大脑反应,就被如暴风般的黑暗裹挟这丝嘲笑卷入到了梦里,乔治的身体安详的躺在在这张小小的床上,但他的思绪已经转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方。
手指拨动指针,时间一点一点的向前流动,回忆慢慢的刻在了书页上。
在会议还没有开始的几天前,空间圣域的吵闹就如同往常一样,城堡在那位灰衣女士“蜃楼”的影响下被塑造成了一个在穹顶下空旷异常的会议厅堂,十二色无比令人震撼的琉璃锦纹旗帜被悬挂在会议厅里,而在旗帜下是用各种奇特材料雕刻堆砌的座位,或用宝石或用金属,简朴的石头,华贵的绸缎还甚至有着兽类的骨骼,植物的枝干,用图书古藉,武器刀剑,用花草药材,烟波雾气,这一张张夸张的座椅围绕着环形的木制桌子整齐排列,而在这个夸张厅堂里坐在上位席的正是这位城堡与军团的灰衣管理者,轻薄且宽大的东方官服让她原本曼妙的身姿难以让人发现,严肃的表情下的她正咬朱唇抑制自己愤怒。
“生得这样好的一副面孔,却偏偏每天为了一点小事发怒可不好哦,蜃楼大姐。”
发声的是蜃楼一旁倚坐在一条石雕大蛇上的黄衣男子,考究的白领衬衫和烫的笔直的黄色西服裤,纹着蛇首的手帕在衬衫口袋里露出一角来,俊俏的男子扶着下巴一脸狡黠的看着“蜃”。
“修,我说过在一切公开的场合下不要叫我的名字。”
“别在意了,主上都是这么叫你的,主上说要我们像家人一样相处,长姐的名字难道做弟弟的我就不能叫了吗?”
“修,你再多嘴我就把你扔到艾德莱诺和马穆鲁克那里。”
修扭头看了一眼站在位子上打成一团的俩人,惶惶的缩回了头,盘坐在椅子上。
而在蜃楼的对面,一个蓝衣妇人形象丝毫不顾及形象脱下自己的高跟鞋砸向旁座的黑色铠甲大汉,大汉刚躲过去,就被另一只鞋子砸中了带着疤痕的面门,而被躲开的高跟鞋朝旁边穿着神官服饰的银发少女飞去,少女端着一盏冒着热气的茶杯淡然的品尝着里边的茶品,而高跟鞋早被身后的水银触手缠绕住,抛了回去。
“室女戈菲,乱扔东西可是不好的行为,有损主上的威严。”
“主上的教条里没有不准乱丢鞋子这么一条,汉谟拉比先生。”
刚刚落座于刻满法律文字的石碑王座的长袍男人微笑着和戈菲打招呼,作为这这里最为年长的男人而且也是座王国的立法与监察者,一脸的和善,刚刚到场就开始与周围的同僚们问候。
“小蓝和小黑还是这么有活力啊。”
“要你管,老东西。”
“汉谟拉比,你管管这个疯婆娘。”
艾德莱诺回应的同时俩只脚光着站在椅子上撸起来碍事的泡泡袖,双手从半空中的口袋里抓起了俩团蓝色粉末就朝着马穆鲁克撒去,马穆鲁克抄起一杆秤朝着对方挥去,而汉谟拉比挥挥手回答道。
“欸,此言差矣,老夫只管立法,执法要找耶尔森啊,哈哈。”
“哎哟喂,老先生你就不要把我扯上,审判官马穆鲁克本人还在那里参战呢,我就不需要添乱了。”
银发的女修士向左瞟了一眼端坐在大理石雕刻有骇人鼠群王座里墨绿色风衣里的家伙,站起来对着汉谟拉比行礼,然后又继续坐下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看着马穆鲁克挥手向艾德莱诺抓去扯下了蓝色连衣裙的裙摆,露出愉快的表情,而在下一秒就又扭头和身边橙色的兽纹武士攀谈。
“桃子,桃子,桃子!”
耶尔森连喊三声,见财报堆砌的家伙没有反应,就有喊到。
“饕餮大人。”
“欸,什么事。”
“切,那个咱们打个赌,我打赌蓝姐姐在下个回合就能大赢马穆鲁克将军。”
“呵,不赌,你能有什么好东西。”
“啧,我有的,就问你赌不赌。”
“哦?赌什么?”
“一个瓶子。”
“哈?我要你家的瓶子干什么,都是传染病和带瘟疫的生物。”
“啧啧啧,主上刚给我的瓶子里有一个和你要找的炼金术有关的。”
饕餮余光瞟了一眼耶尔森认真的表情,和手里刻有奇怪文字的墨绿色瓶子,随手从手里兽形宝盒里掏出了一个装有金色脓液的瓶子,挥了挥。
“我赌马穆鲁克下一招就终结艾德莱诺老夫人。”
刚刚跳起来站在马穆鲁克肩膀上的夫人听到“老夫人”三个字的时候突然向这里喊道。
“小崽子!你喊谁老呢!你全家都老!”
耶尔森看着上一秒还在黑甲大汉肩膀上站着不断殴打脚下大汉的蓝衣夫人回头冲着这边大喊,在下一秒就被大汉拽着后腿提了下来后猛地向淡蓝色宝石王座砸去,轰隆一声,宝石王座被砸开了一个大的缺口,艾德莱诺扶着被砸坏的椅子从碎裂的宝石堆里站起身来,一边咳嗽一边挥开眼前的灰尘。
“你。。你,你,咳咳咳,说谁老,咳咳咳,呢。”
“唉,胡闹够了吗!”
一声带有明显怒意的呼声响彻在空旷的大厅里,灰衣蜃楼很生气的看着眼前的众人。
“各位,这里是圣域的会议室,不是胡闹的地方,红,紫,白,青四人有其他的任务,不必要等他们了,现在!各位关于百国联会的会议开始。”
灰衣蜃楼终于发声,喝住了在场的几位,汉谟拉比饶有兴趣的看着蜃楼,蓝色夫人撒了一把粉尘修补好了损坏的衣服,黑甲大汉端坐在白骨王座上,而一边耶尔森眼巴巴的看着穿着兽甲的饕餮从自己手里拿过那枚瓶子,无奈的坐回座位,蜃楼看着摇了摇头。
于此同时睡梦里的乔治感觉自己仿佛置身在云巅之上一般,身体仿佛云朵一样飘在空中,他俯身看去,粉色的草原上排列着整齐的士兵,白色的森林在随着风摆动,乔治感到自己之前的一切痛苦在这一刻全都消失不见了,一股如释重负的快感活跃在全身,但他还没有感受几秒,就被脚下的突然出现的城堡吓了一跳,白色砖石搭建的城堡让人有一种说不上的肃穆感,但让乔治奇怪的是,为什么这么庄严的城堡会没有房顶,无论是塔楼还是哨塔都没有房顶,仔细看去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城堡里似乎是有一张巨大的桌子,桌子周围摆放着十二把巨大的奇形怪状的椅子,乔治在这里驻足低头观望着。
还在汉谟拉比认真揣摩着蜃楼正在讲述关于几天后万国会议的举办的方案,突然感到了自己仿佛被窥探的感觉,汉谟拉比微微的抬手对着天边掷出一块闪着铭文的金色印章,而与会的众人都看向他。
“哈哈哈,没什么只是赶走了一只苍蝇而已。”
众人没有什么反应继续讨论着万国会议的事情,而汉谟拉比微笑着瞟了一眼天边。
而天上随着云彩漂浮的乔治突然被一道金色的光芒击穿,光芒瞬间扩大,乔治像是受到了一股很强的斥力一般,被弹出了这个世界,乔治猛地从床上做起身来,大口的喘着粗气。
“老天,刚刚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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